高拱身子猛地动了下“这也算重吗?如果不是当今圣上仁慈,胡应嘉
高拱身子猛地动了下:“这也算重吗?如果不是当今圣上仁慈,胡应嘉有一百个脑袋都搬家了。”
徐阶问李春芳,李春芳急忙说:“您做主就是。”又问陈以勤,陈以勤突然像对什么东西过敏,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向徐阶摆手,示意自己说不了话。
徐阶没奈何,只得点了点头,胡应嘉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着被革职了。
如此轻易就干掉了徐阶的头马,高拱有点飘飘然,但他自喜得太早。胡应嘉被革职的消息一传出,言官们就如爆发的火山,惊天动地起来。
号称“劾神”的欧阳一敬先上,他弹劾高拱奸险横恶,是北宋奸贼蔡京转世。他表示,高拱要想处置胡应嘉,就先把他搞死,否则他必纠缠如毒蛇。高拱气得死去活来,他对张居正说:“欧阳一敬这孙子就靠弹劾别人活着!从他进政府当言官以来,被他弹劾的人车载斗量,但有几个是真如他所指责的那样?他居然说我是蔡京,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要和他死磕!”
张居正劝告他:“言官们满嘴跑火车,你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你越是反击,他们越来劲,最好的办法是以静制动。”他又把徐阶经常引用的阳明学思想抖搂给高拱,“面对别人的诽谤非但别动气,还要将其当成磨石,砥砺自己的性情,磨炼自己的心智。”
高拱失声道:“太岳啊,他诽谤攻击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天下任何事都这样,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然可以说风凉话。我不把欧阳一敬搞掉,誓不为人!”
高拱这样愤愤不平,是因为他脑海里有这样一个挥之不去的清晰画面:欧阳一敬的身后站着个小矮人,这个小矮人自然而然是徐阶。
他心直口快地把这幅画面说给张居正听。张居正把头摇得如拨浪鼓:“徐阁老绝不可能。”
张居正认为高拱想多了,高拱却认定就是徐阶所为。他有证据:任何内阁首辅都不喜欢能力强的伙伴,他高拱能力强,徐阶自然不会喜欢他。
他毫不理会张居正的苦劝,上疏反驳欧阳一敬的指控。这一反驳不要紧,就像是在空旷之地拉了一堆屎,无数的苍蝇飞了过来。
礼部言官辛自修和都察院御史陈联芳联合上疏弹劾高拱没有宰相度量,另一位御史郝杰也弹劾高拱非但毫无宰相气量,就是做五品以下的官员也不够格。
这些言官也并非信口胡说,高拱在内阁盛气凌人,外间早有风传。
张居正发现事态越来越严重,去请徐阶想办法。徐阶摇头说:“言官们要说话,我不能堵他们的嘴啊。”张居正小心地提醒徐阶:“高拱已注意到攻击他的言官要么是您提拔上来的,要么就是您的门生、同乡。”
徐阶看向张居正:“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居正急忙回答:“纵然老师没有幕后指使,可高拱会多想。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言官们如果真的闹得太不像话,对内阁和您的声誉也有影响啊。”
徐阶考虑了一会儿,去找高拱商议。高拱被言官们攻击得心烦意乱,只好同意徐阶的意见,将胡应嘉调到福建建宁担任推官(司法官员)。张居正看得很清楚,徐阶终于用言官的力量让高拱屈服,这是巧妙的政治手腕。高拱大概也清楚,只是他当时已泥菩萨过河,唯有屈服。
可让徐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胡应嘉去福建建宁的圣旨才下,欧阳一敬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再度冲出,又弹劾高拱“威制朝绅,专柄擅国,应该去职”。
高拱气得死去活来,亲自出面和欧阳一敬辩论。欧阳一敬是弹劾别人的高手,嘴皮子和笔杆子同样厉害。高拱被批得体无完肤,热血涌到头上,险些脑出血。一气之下,他居然上疏辞职。朱载垕挽留他说:“你的人品我知道,不要仅仅因为人言就求退。”
大学士和言官答辩,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当然由首辅徐阶来判,徐阶的办法很不高明:一面抚慰高拱,一面斥责欧阳一敬。欧阳一敬奇迹般地闭嘴了。高拱当即断定,这是徐阶在搞鬼,徐阶这孙子和欧阳一敬在演戏,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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