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致用
舜起畎亩
舜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中的五帝之一。舜也被称为虞舜,据说是因为国号有虞,而先秦时有以国为氏的习惯,所以也被称为有虞氏。据《史记》记载,舜名重华,是“冀州之人”,唐代张守节认为“蒲州河东县本属冀州”,所以有人认为舜是河东县人,而唐代蒲州河东县就是现在的山西永济市。
虽然相传舜是五帝之一颛顼的后裔,但自舜以上五世皆为庶人。所谓庶人就是平民,或者说没有爵位的人。因此,舜的家世是很寒微的,可以说处于社会下层。由于家境贫寒,舜曾经从事过各种体力劳动。传说他曾经在历山耕种,在雷泽捕鱼,在黄河之滨制作陶器,为了生计历经坎坷,颠沛流离。
舜的父亲叫瞽叟,瞽叟就是眼睛瞎了的老人,因而舜的父亲是个盲人,舜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后来瞽叟再娶,继母所生的弟弟名叫象。据古籍记载,舜生活的环境是“父顽、母嚣、象傲”,也就是说,父亲顽劣不堪,脾气不好,继母嚣张暴虐,同父异母的弟弟象则狂傲不驯。这几个人经常串通一气,要置舜于死地而后快。但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舜对父母仍然十分孝顺,对弟弟也非常友善。据古籍记载:“欲杀不可得;即求常在侧”,意思是说,舜在家人想要加害他的时候就赶紧逃走,但等到家人需要他帮助的时候就会回到他们身边,去履行他作为儿子的义务,而且数十年如一日没有丝毫懈怠。
即使面对虐待迫害他的家人,舜也一如既往地坚守孝道。所以舜在20岁的时候就以孝行而被人称道,闻名远近。后来,当时的部落首领尧向四方诸侯询问继任的人选,大家一起推荐了舜。于是尧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娥皇、女英嫁给了舜,想借此来考察他的德行品质。结果,舜多次在娥皇和女英的帮助下逃脱了父母兄弟的迫害,而且舜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出过人的才干和高尚的品质。根据《史记》记载:“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之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就是说,因为舜在历山耕作,在雷泽捕鱼,当地的人就兴起礼让的风尚;他在河滨制作陶器,就能带动周围的人认真做事,把陶器做得很精美耐用,没有粗制滥造的现象;无论他到哪里,人们都愿意追随,因此凡是他居住过的地方都发展很快,两三年内就会成为城镇。尧知道了这些情况后很满意,于是给了舜很多赏赐,包括细布衣服、牛羊,还有琴,并且还出钱给他修建了房子。
舜得到了这些赏赐,他的父母和弟弟都很嫉妒,打算找机会杀掉舜然后再霸占这些财物。有一次,尧赏赐给舜的房子漏雨,瞽叟让舜到屋顶修补,等舜上去之后,却撤走梯子,在下面纵火焚烧,打算把舜烧死。结果舜用两只用来避雨的斗笠作翼,从房顶上跳下,幸免于难。后来瞽叟和继母又让舜挖井,等到井挖得很深了,他们就和象在上面填土,想把井堵上,将舜活埋。但舜事先有所警觉,早就在井底横着挖了一条通道,从通道穿出,到别的地方躲了一段时间。瞽叟和象以为阴谋得逞,就开始瓜分舜的财产。象住进了舜的房子,弹奏舜的琴,舜回来后也不放在心上,对父母和弟弟都非常好,一如既往。
这些事情之后,尧对舜的品德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他开始让舜去参与政事,管理百官,接待宾客。结果舜不但将政事处理得很好,而且在用人方面更是有所推进。他以身作则,任人唯贤,起用有才能的贤人,放逐凶名昭彰的恶徒,依靠道德的力量使人们熏陶渐染,见贤思齐。通过这些考验,尧选择吉日举行大典,禅位于舜。
舜执政后,励精图治。他重新修订历法,祭祀上帝、天地四时和山川群神,巡游各地,召见诸侯,考察民情,且规定天子必须五年出行一次以考察诸侯的政绩,以确定赏罚。另外舜制定了五种具体的刑罚,用流放来代替肉刑,又设鞭刑、扑刑、赎刑,对不肯悔改的罪犯加以惩治。